紧盯着画中人,近乎贪婪地用目光摹画着她的眉眼和一颦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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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,他摆手示意下人将此画收好,这才转头看向林穹,低低地道:“苍然,朕明白你的心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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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穹似是舒了口气,原本沉郁的神色被松快取代。他微微笑着,用手指写着:“如此,老臣再无遗憾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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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心中不忍,叹了口气,再度拍了拍他的手,起身向外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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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坐进回宫的马车,皇帝依然沉浸在那种无边无际的怅惘之中。他怀抱着装着画的盒子,脸上神情似喜似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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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,”马车外,梁有福压低声音禀报,“陛下离开后,三殿下、五殿下并一些曾拜在林老先生门下的朝臣分别都到了林府探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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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淡淡道:“朕前来的消息不曾惊动人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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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放心,奴婢安排得妥当,不会有任何人知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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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琤儿......也来了?”皇帝扫了他一眼,“他是如何得知此事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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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有福忙回道:“陛下,最先得到消息的是三殿下。三殿下昔年的伴读与林家有些亲戚关系,因而告知了三殿下此事。三殿下一向细心,便立刻派人向太子殿下和五殿下、六殿下禀了此事。毕竟老先生曾是几位殿下的恩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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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点点头:“原来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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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那幅画上的情景,轻轻叹了一声:“琤儿......同他母妃一样,是个纯正至善的性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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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有福道:“陛下一向推崇仁孝,重视师者之恩,皇子们和朝臣们自然也会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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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不语,梁有福也噤了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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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御驾回宫,皇帝径直入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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