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开口道:“母亲,我不愿过那样的日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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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嫁入东宫,成为太子妃,从此意味着与那诡谲繁复的朝政之事再无法分开,连带着闻家也会陷入无休止的争斗之中,再无宁日,”闻萱宜一字一句道,“那不是我想要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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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想要什么?”长公主咬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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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萱宜的目光微微一晃。她想要的,是吟诗作画、品茗焚香的风雅生活,是不必为争权夺利而夜不能寐的安稳人生,是心灵相通、互诉衷肠的静好岁月。而这些,绝不是太子能够带给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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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太子妃之位,郡主之尊,她都不在意。从小到大,她的一言一行都在母亲的严格管束之下,必须娴静温雅、端庄知礼,可是从没有人问过她想要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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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如母亲所要求的那样,潜心琴棋书画。她确实很喜欢这些,但却不想让自己所喜好之事沾染上其他的用意和目的,那样岂不是与诗画古书的风雅出尘相悖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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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,此等想法一旦说出,只会令母亲更加恼怒。闻萱宜深吸一口气,换了句话道:“可是母亲,太子选妃之事必然只会是陛下裁决,您又如何能左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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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公主见她总算不再与自己争论,脸色略微和缓,压低声音道:“正因如此,我才想从母后这里入手。陛下一向孝顺,若是母后愿意出言,他未必不会考虑。母后一向疼爱你,我想,她应当也乐见你成为太子妃,亲上加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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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萱宜抬眸,问道:“母亲,难道您入宫侍疾,便是为了此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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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在她心目中,无谓尊位,只是一位慈祥的、呵护她的长辈,她也从不会想着利用这份亲情去谋求什么。可是,母亲话里话外透出的意思,却让她心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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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公主面上掠过一丝不自在,随即正色道:“自然不是。我担忧母后的身子,才会入宫陪伴。不过是借此良机,为你的婚事早做打算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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