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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缓缓摇头:“术士言之凿凿,陛下深信不疑。尽管我极力劝阻,但陛下却执意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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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着,脑海中浮现出启元殿的情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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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面色阴翳,不住地负手在御书房内踱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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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,”皇后看着他的神情,愈发心惊,上前一步道,“难道太医们真的束手无策,一定要相信那江湖术士的话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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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沉沉点头:“若太医能有良策,朕也不会剑走偏锋,用这个法子来为太后治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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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道:“朕命术士仔细卜算,说衍儿是母后的嫡亲皇孙,又身为东宫储君,他的婚事若是合时宜,便是对母后病情的最好抚慰。为了能够让冲喜之事办得万无一失,必要挑选一位出身不俗、命格显贵的女子,方能与衍儿相配,才算作是‘天作之合’,才能驱除邪祟,化凶为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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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若有此意,大可命人在满京城的世家贵女之中挑选,一定能挑出最合适的,”皇后急切道,“可窈窈此前从未被推算出有什么显贵命格,为何术士会单单提到了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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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的目光缓缓凝在她身上:“术士说了,若想让太后的病尽快好转,只能从身在宫中的人中挑选。如今,宫中只有她们三人,朕命术士仔细推算了她们的生辰八字,窈窈确是上佳人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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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,”皇后敛裙跪下,语带恳求,“窈窈是臣妾兄长幼女,年岁尚小,一向被臣妾和兄长娇宠,不通世故,哪里担得起太子妃这样的位置?臣妾斗胆请求陛下另择才貌俱佳、德容言功皆备的贵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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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后,”皇帝含着一抹温和的笑,亲自扶起她,“朕也是看着窈窈长大的,她不论是模样还是品行都是极出挑的,又是你的嫡亲侄女,与衍儿本就有表兄妹之情,若能成就这桩姻缘,也是亲上加亲,你还有何不满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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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面色微微发白,俯身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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