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人不得不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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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坐起身来,抑制不住地浑身颤抖。今夜的梦,与她先前那个梦并无二致,甚至与谢怀琤口中的梦境大为相似。纵使姜清窈再不信鬼神虚妄之说,却也不得不战栗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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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中的种种如此完整,若不是真的,她又怎会与谢怀琤不约而同都梦见此事呢?姜清窈心头的恐惧到达了极点,她慌乱地掀开被子,穿着单薄的寝衣便欲夺门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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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,姑娘怎么了?”守夜的微云惊醒,连忙赶了过来扶住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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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微云,”姜清窈一把握住她的手腕,声音带着抽泣,“我......我不想嫁给太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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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逃走,我不想嫁入东宫,我——”姜清窈神情恍惚,喃喃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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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!”微云一惊,“这话可不能随意说!若是被人听见了,恐生风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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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面上带着怜惜,柔声道:“我知道姑娘不喜这婚事,可今日便是婚仪,我们哪里还有法子拒绝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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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清窈霍然抬眸看向窗外,这才发觉不知何时天色已经微亮,俨然是第二日了。她凄然一笑,道:“可我不知,等着我的究竟是怎样的祸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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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云以为她是忧思过度,便低声劝慰了几句。再过了两个时辰,便彻底到了昼日,她再也不能逃避即将到来的一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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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姜清窈只觉得魂魄仿佛离了身,她呆呆地按照即将成婚的种种礼节一步步做着,僵硬地任由宫中来的侍女为她换上华丽的婚裙,戴上繁琐而精致的头饰,在她脸上铺上一层又一层厚重而正式的妆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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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昏时分,姜清窈被人扶着离开了闺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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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刻的姜府外,礼乐声喧闹不已,太子迎亲的路早已被围了起来。不少百姓围在路两旁,争先恐后看着这天大的喜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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