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怀琤想到此处,微微勾了勾唇。一旁的燕辙上前低声道:“殿下,太子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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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宫的人皆被带走了,只剩下孤零零的喜轿和随嫁的姜家诸人。谢怀琤沉默半晌,淡淡道:“带走,先拘在遏云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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遏云殿是距离东宫最近的一处宫殿,素日都是空置的。燕辙愣了愣,似是没想到,但还是照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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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怀琤双手握拳,强忍着想上前将人带走的冲动,转而平复了呼吸。他理了理袍角,提步朝着皇帝起居的启元殿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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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为何,这几日皇帝总觉得身子不适。想着今日是太子大婚,他强撑着起身,却被宫中传来的消息惊住。待他怒不可遏,吩咐侍从去把五皇子带来时,却听闻那个在战场上许久不见的儿子面色平静地在殿外叩首请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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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一把甩开内侍的搀扶,大步朝殿外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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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逆子!逆子!”皇帝抖着手指向谢怀琤,“朕只是命你借太子娶亲之事彻查他是否谋逆,你竟敢在宫中擅动兵刃,当众刺伤太子?你的眼里究竟还有没有规矩,有没有朕这个父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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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暴怒的皇帝,谢怀琤显得极其平静:“事急从权,儿臣不得已才如此行事,望父皇谅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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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道:“父皇手下的人已然查清,太子确有谋逆之心,儿臣遵旨前去审问,然而太子面对此等罪状却负隅顽抗,不肯认罪,儿臣无奈之下,只能以此法子制住他。但父皇放心,太子并无性命之忧,不过是中了一剑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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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怒极反笑:“这么说,你还真是替朕着想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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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怀琤抬头看向他,道:“儿臣身在京外尚未归来时,便遭到了太子手下的追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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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受重伤,险些跌落山崖尸骨无存。今日,儿臣不过是略报昔日之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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