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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得到礼部肯定的禀报后,谢怀琤满意颔首,命他们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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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,他将起居之所放在了遏云殿,往后,姜清窈的寝宫也会安排在此处。他与她不分彼此,也不会像寻常帝后一样生活得泾渭分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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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怀琤思及此缓缓起身,吩咐道:“去天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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尘埃落定之后,尚有一人的性命未曾了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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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暗潮湿的牢房之中,浓重的血腥味与污秽气交织在一处。谢怀琤面不改色,只徐徐走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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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深处,蜷缩着一个面目全非、令人辨认不出的人。他早已精神恍惚,形容疯癫,浑身上下满是伤疤和血迹,腿脚尽被打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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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怀琤居高临下俯视着他,语气森然道:“皇长兄,我来看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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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身子一震,顶着满头乱发抬起头,那双血红的眼睛里依然是不曾淡去的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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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怀琤微微一笑道:“你心心念念着的皇位,如今已经在我手里。皇长兄,你想不想知道,自己为何会一败涂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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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俯下身子,低声说了一句话。而狼狈不堪的谢怀衍听清后,犹如看见了鬼魅一般面色大变,难以置信地盯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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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容你活了这么久,也到时候了,”谢怀琤面上笑容褪去,“这一世,我终于能够再度为窈窈报仇雪恨,了结你的性命了。即便你的阴谋并未得逞,但你曾经造下的那些孽,也该偿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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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着,冷漠地退后一步,随即再不看谢怀衍一眼,负手离开了天牢。不多时,庶人谢怀衍暴毙的消息便传了出来。如今,已经无人会在意一个早已败落的废太子的生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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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怀琤也不会。他此刻只期盼着那即将到来的立后大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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