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
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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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好。”宁绥偏头看他一眼，“安全带系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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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夷微一脸迷茫，手足无措地坐着不动，宁绥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，俯身帮他系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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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融入人类社会第一课，坐车要系安全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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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辆在盘山公路一路平稳行驶，也许是因为方才道坛兵马巡视的缘故，再没有小鬼胆敢埋伏造次。后面一直没再传来声音，宁绥瞥了眼后视镜，乔嘉禾盖着他的西装外套，已经睡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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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嘉禾，嘉禾。”他略提高音量唤她，乔嘉禾依然没有反应，只是砸吧砸吧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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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果然还是孩子，在刚认识的人车上也敢睡着，一点都不设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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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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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受她委托，做她父亲的辩护律师。”不等夷微开口问，他便自行解释说，“辩护律师，就是帮那些可能犯了罪的人维护权利的人，一个人人都唾弃，但人人都可能需要的社会角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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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工作是替罪人说话？”夷微讶然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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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每一位刑辩律师都会被问到类似的问题，宁绥已经习惯了。他没打算替自己辩解，而是直接反问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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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被劈七十二道雷的时候，希不希望有个人替你求情，争取轻一点的处罚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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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句话就把夷微哽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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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个人只有在法官宣判其有罪后才能称其为罪人，在此之前都只能说其存在犯罪嫌疑，体现的是刑事诉讼法尊重和保障人权的理念。”他慢悠悠地阐述，又不免疑惑地问，“我实在想不通，你看着还算面善，到底犯了什么大错，会落一个这么重的量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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夷微似乎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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