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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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目的地，是平舒区军人疗养院，此处原本是退伍军人休养场所，但近年来渐渐转变为了一家向大众开放的精神病院。因此，平舒区的家长们吓唬因在学习上受挫而情绪低落的孩子时，往往都会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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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抑郁症是吧？那我就把你送到军疗去电一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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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规模很大，但一眼看去，内部多少有些冷冷清清的，暂时还没有出现宁绥想象中群魔乱舞、诸神黄昏的场面。他停好车，拿上公文包，刚迈开步子，却被一个头发乱蓬蓬的中年女人拦住了去路。虽然正值盛夏时节，女人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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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绥大惑不解地看向女人，手上随即多了一张传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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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蛇草精华，源自深山的智慧馈赠，以古老秘方融合现代科技，为您揭开返老还童、延年益寿的秘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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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返老还童跟我有什么关系？”宁绥读完广告词，不悦地腹诽。广告词的下方，是一张药品照片，最底端附有商家的电话号码和地址。青黑色的液体被灌注在圆柱形的玻璃瓶中，但宁绥并没有在药品包装上看到应有的标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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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卖假药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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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迅速警觉，再抬头时，那个塞给他传单的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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夷微拎着大包小包上前来，那是为韩士诚家人和医生准备的慰问礼物。见宁绥愣愣地望着路尽头出神，他便开口呼唤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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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绥，你在看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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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绥回过头来，把传单递给他看：“我如花似玉的年纪，给我推什么返老还童蛇草精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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夷微蹙着眉把传单通篇看了一遍，一时忍俊不禁：“丢了吧，确实用不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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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是拿着吧，看着像卖假药的，也许是什么大案。”宁绥把传单卷成筒当作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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