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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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脑袋都没了，腿也残了，怎么死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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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跳楼摔死的。”无头鬼背对着他们，老实回答，“我爸年轻的时候抽烟喝酒赌钱，家里欠了一屁股债，我十五六岁就出来打工了。后来累得受不了想撂挑子，家里人就把我送到这里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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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你就跳楼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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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，士可杀不可辱嘛。他们都说我是白眼狼，有精神病，但是外面又有几个正常人呢？”无头鬼仍然面朝墙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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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绥无奈地双臂抱胸：“转过来，我们在这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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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头鬼顺从地转向他们：“哦，我的脖子在跳楼时被楼下拉起的铁丝勒断了，没有脑袋，所以看不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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夷微颇有些戏谑地插了句嘴：“话说回来，你们两个还是病友。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……相煎何太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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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话一出，无头鬼反倒比他们更迷惑：“两个？算上我这屋里不是应该有三个精神病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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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韩士诚已经走了，死在外面了，你不知道吗？”宁绥向他解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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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啊，觋先生叫我每天晚上准时爬出来吓唬那个学生，说什么……要让他服软，没跟我说他已经死了。我又没有脑袋，看不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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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绥的神经被话里的信息拨动，他迅速变了神情，警觉问：“觋先生？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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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实话，我也没见过他本人，只知道是个死不了的老头。”无头鬼耸耸肩膀，“他用法术把我困在这里，用意识下达指令。他说只要我完成任务，他就送我去投胎——你知道，我们自杀横死的鬼必须要不停重复生前的行为，阳寿耗尽之后才能去地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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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现在还能联系上这个‘觋先生’吗？”夷微面色凝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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