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是你,我是我。分得这么清楚,下一步就是要把我赶出去咯?”夷微嘲讽地笑笑,接着问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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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会真的认为,我是因为你不肯咬我才生气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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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绥微微睁大眼睛:“那是为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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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气的是你对自己太狠了。不论发生什么事,你第一个念头一定是牺牲自己。归诩算是圣人吗?连他都说得出‘我救不了所有人’这种话,你做得到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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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绥一时语塞。夷微坐直身子,仰头看着他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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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最开始害怕你跟归诩一样傻,做不到的事也要逆天而行,现在发现,你比他还傻,在你眼里就没有做不到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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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怎么办呢,你也听到我哥说了,我就是这个德行,你生气也没用。”宁绥干脆开始耍赖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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夷微定定地凝视着他的眼睛,末了,竟然垂眸认真思索起他的话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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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得对,生气归生气,不代表我不爱你。不过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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领口倏地一紧,宁绥低头一看,夷微坏心眼地把他的领带打了个死结,得意洋洋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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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几天打字、吃饭、洗澡、换衣服都得仰仗我,你最好斟酌斟酌再说话,宁律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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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次作为证人帮警方想好怎么结案能不被检察院找茬之后,宁绥从手提包里拿出户口本,像薅小鸡一样,一把将刑警队长林勇超搂到怀里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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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队长,实不相瞒。”他指了指坐在一边的夷微,“他其实不是我的实习律师,他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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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勇超不明所以,尴尬地咧着嘴看他硬挤出两滴眼泪。宁绥用臂弯挡住自己,不时传出几声抽噎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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