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帮祈和瞽把侧卧的床铺好,宁绥晃了晃伤手,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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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现在也只有一只手,边边角角不平整的地方还是你们自己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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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让夷微来做这件事,毕竟宠物鸟是一种粘人且嫉妒心极强的生物,能容留他们两个在家已经是出于爱屋及乌的额外退让了。宁绥向主卧努了努下巴,挤眉弄眼地低声说:“挤一挤吧,不然你们就得有一个人去睡沙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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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丢给二人一个小瓶:“这是符水,上一次给你们治伤也是用的同一种符,涂上之后会疼一会儿,忍一忍就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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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主卧,屋中一片漆黑。宁绥打开灯,却见夷微紧紧裹着被子,连脑袋都没露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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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是去帮他们铺了个床,别的什么都没干。”宁绥蹑手蹑脚地靠近,“你不开心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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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没有。”夷微从被子里钻出来,眼中布满血丝,显然是刚哭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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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绥意识到,他的情绪与自己无关,忙转动头脑回想,很快得出了结论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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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在为蠡罗山牺牲在山洪中的人们悲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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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是他庇护了几千年的子民,也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们,却如沙砾蒲苇一般,被呼啸的洪水席卷而去,而他却全然不知。宁绥一时也想不出词句开解,只好揽住他的肩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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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不会怪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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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倒宁肯他们恨我怨我。”曾经的恩怨都在此刻一笔勾销,化成了本能的怜悯和痛惜。夷微哽咽着,踌躇许久才继续说:“我一直都知道,其实他们本性不坏,我都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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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传来一阵碎裂声,宁绥翻身下床,凑到窗前向下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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