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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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孩子还太年轻，不应该就这么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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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若淳很清楚他的脾气，得到指示后没有多做争辩，也拦住了还想说些什么的夷微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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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他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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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一口深邃沉静的古井，邓向松不动，也不悲泣，只是无言独坐，一坐就是一整天，怔怔地望着窗前那棵松树投下的影子。以前每逢大考，宁绥都会在那棵树下背书，而邓向松也往往会把痴迷于玩乐的邓若淳揪过来训斥：“看看你弟弟，再看看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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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落之前，终于有弟子前来叩门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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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，景齐和……景行师兄，他们回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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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向松浑浊的眼珠缓缓转动，良久，他才沙哑应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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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，知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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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里，据邓若淳说，宁绥死时全身是血，不仅是胸口的箭伤，连七窍也在向外喷血，夷微用尽全力都止不住。起初还能用真气续上一口气，后来连真气都灌不进去了。才刚返回营地，宁绥的心跳便戛然而止，也停住了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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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，爸，我看不下去，我真的看不下去，他是我弟弟啊。虽然没有血缘关系，但我一直拿他当亲弟弟看。”邓若淳哽咽着，“他还不到三十岁，说没就没了……我到现在都是懵的，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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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说了。”邓向松颓唐地打断他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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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霞观大门处，祈和瞽手持扫帚，一面清扫一面打闹。重返蠡罗山前，宁绥将他们托付在观中养伤，顺便协助打理观中事务。郝思宸帮他们打造了两副新的面具，至于瞽的断臂，他们也实在回天乏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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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邓向松没有声张死讯，二人还被蒙在鼓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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祈闹够了，双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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