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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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想……你长什么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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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花白头发,很难看的。”夷微摇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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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这么说自己嘛。”少年向他做了个鬼脸,“你肯定长得很好看,我猜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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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霞观的屋檐从高耸的林木后显现出来,夷微半跪在地,抬手盖住少年的眼睛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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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闭上眼睛,我带你进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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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中小径两旁已经点上了指引荒魂的灯,烛光在夜风中摇曳。少年感受着此处的气息,轻轻呓语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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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熟悉……像家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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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北帝殿内,长棺中睡着宁绥的肉身,回归的天魂和地魂都在满堂的八卦镜下显形,天魂是宁绥离世前的样貌,地魂则是他幼时的模样。郝思宸将地魂抱在腿上,两手揉捏着他的脸蛋,柔声安抚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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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小绥最棒了,是不是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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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旁,邓若淳揽住天魂肩头,眼中含泪,嘴角还是笑着的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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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怕,哥和爸都在这里,我们一家人在一起,什么都不怕。就算是杀进阎王殿,哥也要把你救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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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向松正在阖眼打坐,他身前的金钵里,招魂所用的符纸已经燃烧殆尽。夷微转向少年,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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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,睁开眼睛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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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缓缓睁眼,通明的灯火让他有些失神。他不由自主地靠近棺椁,凝望着里面沉睡之人的面容,眼中难掩愕然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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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……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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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谁?我因何而来?又该何去何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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