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2章

地覆在他身上，“不用害怕，你已经没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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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了……”宁绥一时大惑不解。他清晰地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前留下的最后一眼，夷微将他抱在怀里，竭尽所能用真气替他续命，身边的师兄和嘉禾都哭成了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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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遗言都说了，遗嘱也定了，要是就这么回去，有点太丢人了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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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有一个像你一样勇敢的孩子，她叫寸心，是从我体内分化出的一部分。我离开她的时候，她还是个小姑娘，一晃几千年过去了。”九凤有些怅然，“曾经与后来的一些疑问，你也许能从她那里找到答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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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绥想起祈和瞽的只言片语，追问道：“银瓶凼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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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凤没有回应，话音如烟雾般渐渐消散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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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看看你的父亲吧，他没有多少时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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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是落水的人被拉了一把，神智终于从无尽虚空中逃离，回归本初的躯壳。宁绥猛地坐起身子，不住地喘着粗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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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阿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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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绥迷惘的眼神凝滞了一会儿，开始缓缓流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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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又是哪儿？我是谁？谁在说话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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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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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边坐着一个眉目英挺的男人，那一头及腰的白发映入眼帘，像锥子一样狠狠地在宁绥心上扎了一下。可他也说不出为何心痛，只觉得眼前的人无比熟悉，却又记不起在哪儿见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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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绥，是我，你、你感觉怎么样？”白发人见他苏醒，站也不是，坐也不是，几次欲言又止。结巴了许久，才如履薄冰地问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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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记得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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