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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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起一行，他写得格外用力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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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爱就是爱，爱不是其他任何索取、权衡，不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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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，他隔了几段才接着落笔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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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了想，还是把你的电话卡留下了，虽然只是一张卡，但你的身份、人际、社会关系都在里面，有了这些，你才是完整的你。我想，没有人能打着爱的名义剥夺你选择人生的权利，不论是我还是你的家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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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怕没有我，你也是那个温柔、坚定、勇敢的宁律师。如果就这么抛弃那一片你自己闯出来的天地……还是太可惜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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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绥的手一直在发抖，他翻动礼物盒中的其他物品，一部新手机，叠好的新衣服，还有那个画满了涂鸦的笔记本。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，他慌张地翻到最后一页，例行的简笔画下方，还有一行小字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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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一直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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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邓若淳始终无言守在房外，听宁绥从啜泣到恸哭，眼中闪过一丝犹疑，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石砖上，一串暗红色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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夷微的血滴落在那里，把石砖腐蚀出了凹痕。在他离开后，他们试图擦洗掉血迹，却无济于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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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……不要……”宁绥泣不成声，摸到自己的电话卡，插进手机里，凭着记忆拨通了号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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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无人接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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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，还可以调动神识感知他的去向。宁绥努力压住心中的慌乱无措，屏气凝神，识海中却是一片茫茫然，什么都找不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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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的希望也被切断，宁绥颓然地坐在床沿，双眼空洞，手上无意识地摩挲着信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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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，他发觉了门外的注视，抬头与邓若淳对视时，眼神顿时变作了怨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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