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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跑得太急,那人站定时差点没刹稳,一头栽在夷微的小腹。而被他拉过来的长袍人则还算镇静,握着一柄玉如意,向二人一拱手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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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见、见过怒目明尊,见过北帝法官,老朽来迟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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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俩这是……”宁绥一挑眉,”“大大怪将军和小小怪下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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矮个子的老头身着一身略显旧色的短衣,发髻简单束起,几缕银丝不经意间垂落肩头,手中握着一根雕刻精美的拐杖,拐杖头雕刻成龙头形状。他始终垂着头,不敢跟二人对视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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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的是邻近几个村子的土地,自觉微贱,有辱上神上使尊严,听召后便没有立刻现身,转去拉来了……城隍大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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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的城隍着一身华丽的官服,袍子上绣着繁复的云水图案。许是有些不满土地的回答,城隍蹙了蹙眉,但还是恭敬地又向二人拱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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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是社/会/主/义,人人平等,神鬼也平等,别整那封建糟粕的一套。”宁绥固然听着烦,但一想到自己面对法官检察官好像也是一样卑微,言谈间必定会把自己贬低到尘埃里,忽然又有些共情,放软了语气,“附近总出人命这回事,你们知道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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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隍和土地对视一眼,又都不自然地别开眼去,终究还是城隍挨不住压力,开口解释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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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虽略知一二,但也只是略知一二,至于后面的三四五六七八,老朽却是半分也不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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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绥知道他是在打马虎眼,亮出昭暝剑:“你说不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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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姆妈嘞!”土地一跳就窜到了城隍脖子上,抱着城隍的脑袋不撒手,“饶了我吧我真不知道,我家那口子说北帝法官只杀不渡给我吓死了,所以我才拉着城隍来的,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个老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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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隍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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