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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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有办法净化她的神识，让她继续在你的身体里保护你。我想，比起我，你更需要她，这是我们唯一能给你的答谢。母亲也算是曾经庇护一方的神主，虽然不敢说与表舅相抗衡，但至少能保你百年长生，早日登入仙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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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乎她意料的是，宁绥制止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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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。”宁绥带着笑摇了摇头，“该是别人的东西，我不会收。何况，做人挺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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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，脑海中，一个飘渺空灵的声音忽而响起，是宁绥被焚枝刺穿胸膛而沉睡时，与归诩的共梦。诸天仙神立于身前，伤痕累累的青年却倔强又轻视地一笑：“……归诩甘愿为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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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样的境遇，同样的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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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，别以为这就把我同化了，我跟你可不一样。”宁绥心底暗自冷笑一声。他也曾试图寻找过归诩有无在历史中留下只言片语，但都是徒劳。这个死后连一具全尸都没留下的人，与世间最后的联系似乎只有自己，还有身边的夷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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诚然，平心而论，归诩是个圣人，他用圣人的标准要求自己，也的确以身践行了他的誓言。有个圣人作为前身固然值得自夸，宁绥也并不抵触与夷微谈起这段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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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，他始终很清楚，归诩是他，而他不仅仅是归诩，他有自己更广大的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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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缕银色光华被牵引出他的躯体，那是九凤的最后一缕神识。寸心结印设阵，光华即将四散于梦境中时，又回到她身边，徘徊不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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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手触碰高空，那缕光华渐渐变幻为一道浅浅的影子，在她指尖缭绕流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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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母亲……”寸心喃喃地，攥紧了手，想要抓住那如水一般的光华，“母亲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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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华化作一片屏障，仿佛是一个温柔的怀抱，拥着自己唯一的孩子，拥着一隅中苦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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