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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祈强撑着露出一个虚弱的笑，想要伸手抱一抱宁绥，却只能脱力跪倒：“别哭……小家伙，你……还不能倒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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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绥将他接在怀里，又无力地随他一起跌坐在地。一片墨绿色的鳞片从他口袋中掉出，又迅速被扯入飓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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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墨玉的逆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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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在麻姑山，墨玉闯入白虹剑阵自戕后，同那些殁于不周山的龙族一样，身躯渐渐消散于长天旷野。邓向松取下她的逆鳞，用北帝派秘法加以留存，交给了邓若淳，此后又落到了宁绥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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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片逆鳞被溯光的飓风卷起，飘浮起伏在空中。溯光的理智因这逆鳞短暂回笼，他缓缓抬起手，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它，口中喃喃地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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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墨……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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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妹妹，我唯一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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遮天蔽日的神威终于在他短暂地失神时渐渐沉寂，为众人争取来喘息之机。宁绥慌忙将重伤的祈和瞽护在怀里，试图用自己的真炁为二人续命，那些真炁被强行灌入他们经脉，却又被溯光灌注进去的力量排挤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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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、怎么会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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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小家伙，别白费功夫了……”祈按住他的手，气若游丝，“抓住机会，不然……就来不及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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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天资从不在我之下，不周山崩塌后却再无机会渡劫飞升……”溯光仿佛已然陷入了过往，神情恍惚，唇边漾起一丝笑意，“她那么天真灵动，原本不该卷进这些事端……是我害了她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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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，墨玉……是哥哥不好……”他将逆鳞按在心口，“很快就结束了，哥哥会救你回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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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还没有结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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