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物 第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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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曼秋妥当收好作业，“语数英三科满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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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么叼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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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眨了眨眼，揉了揉自己后颈，突然蔫了似的，低头闷声写作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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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曼秋继续看《格林童话》，偶尔露出淡淡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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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四海给早上这批鹅浇完脆皮水挂进风干房，一直没听见小孩声音，不得不从烧鹅房出来瞄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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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好，两个小孩都在。戴柯竟然能坐定那么久，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。戴四海忽然有一点欣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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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抓了下刘海，另一手圆珠笔不住敲着脑袋，嘴里喃喃：“‘春风又绿江南岸’……下一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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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曼秋放了书，跪上椅子，双肘撑着桌面探头静静张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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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几秒后，戴柯警醒，立刻拉掉暑假作业，凶巴巴瞪她：“看什么看，看你的书去，五年级的知识你懂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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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曼秋说：“是‘明月何时照我还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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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绷着脸，垂眼偷瞥一眼暑假作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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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曼秋：“‘春风又绿江南岸’的下一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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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：“我问你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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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曼秋讪讪坐回去，立起《格林童话》挡住对面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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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悄悄把作业放回桌面，防作弊似的一手挡住题目，一手抄梁曼秋的答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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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曼秋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从书顶悄然冒头，打量戴柯有没气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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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抬眼戒备，眉宇微蹙，侧身用整条胳膊护住题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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