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物 第5节

妈、她姑或者她阿嫲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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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妈？”戴四海说，“从他吸粉就跑了，跑了好多年了，没回来看过女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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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概怕回来就难跑了吧，”章树奇耿直地说，“我们尽量联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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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阿嫲生病这么久，估计也很难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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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四海做小生意多年，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，见过人性的幽暗，吃过教训，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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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章警官，如果她妈、她姑和她阿嫲都没法接收她，小姑娘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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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树奇的实践不多，照本宣科：“监护权只能交给其他亲戚或者福利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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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哪个粉仔不是众叛亲离，哪还有亲戚，梁立华前二十几年积德，也就剩下戴四海这一个冤大头旧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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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没有血亲愿意接收梁曼秋，她只能被送去福利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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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曼秋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，沉浸在新衣物的欢喜里。她在衣柜的镜子前照了又照，半转身，左看右看，觉得自己也成了童话里的主角，生活又积极变化的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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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臭美。”戴柯泼她冷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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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曼秋雀跃不已，不恼反笑，进卫生间换下新衣服，好生收进新书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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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坐书桌前叠俄罗斯方块，单膝顶着桌沿，椅子的两只前腿离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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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曼秋绕着他斟酌半圈，扶着椅背，趁他失误惨重前开口，“哥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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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随意唔了声，梦呓似的，没抬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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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曼秋说：“阿伯说明年暑假我还可以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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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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