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物 第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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怒气冲冲的戴柯有点陌生，梁曼秋被吓一跳，但火力没集中到她身上，反而在给她撑腰，她又卸下防备，懵懵懂懂感知到什么叫安全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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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哥，我们现在去哪里？”梁曼秋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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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去哪里，他们在哪里更为重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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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一手叉腰，一手挠挠额头，张望周围街景，先带梁曼秋走回大马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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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点半放学，戴柯晃荡近一个小时，不饿也渴了，身上剩的零花钱只够买一支碎碎冰。戴柯掰断一半给她，两个人坐门口台阶上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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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曼秋的快乐又回来了，戴柯虽然经常差她跑腿，多干家务，偶尔骂她，当她的面有吃的一定会分她一小半——谁叫她个头小，不值得对等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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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叫她细狗没叫错，给根骨头就懂摇尾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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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说：“细狗，你为什么要住福利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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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印象里，福利院就是孤儿院，没爸没妈的小孩才会被送去那里，梁曼秋明明有一个老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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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半个月来，梁曼秋从阿姨、老师和门卫那里偷听到许多碎片，拼凑出一个绝望的境地：“我阿嫲变傻了，我姑不愿意养我，我老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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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尾村人人知道梁立华吸粉，梁曼秋从来不用跟人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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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老豆反正回不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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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不清楚她的底细，“你老豆去哪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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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曼秋低头看脏兮兮的地板，“反正回不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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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兵？坐牢？”戴柯想不出其他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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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曼秋像被刺了一下，看他的眼神有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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