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物 第12节

最里面的桌子开饭，菜是菜，饭是饭，没再混成每人一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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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事里的微妙才一点一滴浮现，集中在过去的一年里，通过戴柯的声音留在梁曼秋的记忆中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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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阳从西边出来，今天竟然另外烧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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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干吗不一人一盆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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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爸，你昨晚半夜才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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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秋，怎么不吃饭？”阿莲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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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曼秋没听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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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细狗，”戴柯踢踢她的椅脚，“吃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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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曼秋如梦初醒，哦一声扒了一口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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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四海问：“发呆想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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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曼秋匆忙咽下饭，才说：“想一道数学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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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莲笑道：“这个暑假没有作业，还想什么数学题，真是爱学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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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哥哥暑假作业上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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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曼秋的双眼慢慢瞪大，桌底下的脚被踩住，警告性的力量越来越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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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趾好疼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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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四海：“你还看哥哥的暑假作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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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曼秋抽不掉脚，挤出笑意：“他放桌面没收，看了眼，看不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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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面里面倏然一松，梁曼秋的脚趾终于可以呼吸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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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：“你看得懂才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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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四海：“我看你也看不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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