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物 第19节

这一周戴四海不但要卖烧鹅，还要应对老街坊的关心，异常忙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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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曼秋倒没有怨言，就是显得有些烦躁，经常挠头，被一个长相粗犷的工地佬厌恶瞪了一眼，骂道：“这小孩又挠头又搞桌子，脏死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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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曼秋怯怯地垂下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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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莲忙着给下一个顾客找钱，没留意到这边动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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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地佬不满阿莲的反应，不愿意被一个小孩糊弄，扬声叫道：“哎，你这个小孩好脏，弄了饭又在挠头发，头皮屑都飞我的饭里，头上长虱子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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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莲一边拉开梁曼秋，一边赔不是：“大哥不好意思，小孩不懂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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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档里的父子俩也抽空紧盯这边动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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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地佬不依不饶，“忙不过来就请帮工，请不起也找个干净点的暑假工啊。你看看我这菜上的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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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莲一眼看过去，鸡是鸡，叉烧是叉烧，没一点雪花的样子，知道今天碰上了刺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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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笑道：“要不我给你换一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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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地佬说：“换就不用换，你送个汤还是饮料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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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莲只能大事化小，送了一份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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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海烧鹅只是损失了一碗汤，在梁曼秋眼里好像犯了天条，寄人篱下的敏感总会把错误和惩罚放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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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呆立一旁，忍着头皮的痒劲没再动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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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没人了，阿莲把她拉到一旁，检查她狗啃似的短发，“小秋，怎么总挠头，不会是长虱子了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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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好奇地过来张望，正好看到分开的发缝爬过一点芝麻小的黑影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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