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物 第2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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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莲：“那么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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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发师：“正常拉直更贵，贵在药水部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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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莲喃喃：“还是剃了最省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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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发师：“是啊，要是一个小男孩，就可以直接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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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秋，剃了吧？”阿莲不像询问，而像下达最后命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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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曼秋负隅顽抗，做最后的挣扎：“我不想剃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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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发师：“但是小秋啊，你还有一个哥哥，你阿伯还是卖斩料的，万一传染给哥哥，或者客人听到老板小孩竟然有虱子，觉得好脏，不想去档口，影响生意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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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曼秋被判了死刑，皱巴巴的五官挤出眼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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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莲宽慰说：“暑假还有一个多月，可以长出来的。短了方便洗头，不然反反复复搞到开学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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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在陌生人面前，梁曼秋没有像在档口时嚎啕大哭，只是压抑着抽泣，两只小手在围布底下攥得紧紧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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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发师最后确认：“我开始剃了，开始推就不能后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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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推刀的嗡嗡声响起，梁曼秋垂头不敢看镜子中的自己，明明当初可以主动剪掉长发，从短变无却像断臂一样艰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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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也像被虱子蛰了一下，别开眼走出店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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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莲叫道：“大d，别走啊，一会你也顺便把头发剪了，快比小秋的还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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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应也不应，青春期的小孩不服管，特别是这个跟他非亲非故的女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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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莲追出门口，“大d，听见没有，你的头发也要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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