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物 第107节

祝祷的少年,一本正经主动许下自己的愿望,希望妈妈在天之灵能保佑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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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着戴四海走出主路，戴柯拍拍校裤口袋，“我东西掉了,回去找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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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四海：“什么掉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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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火机。”戴柯扔下两个字，原路返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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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四海在后头纳闷，“你身上怎么有火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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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回到妈妈墓前，望着褪色的照片,里面的女人有着跟他相似的眉眼，年复一年，停留在二十几岁的模样。再过一些年，戴柯会比她还“老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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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从裤兜掏出双手,垂在身侧，不正经的样子稍有收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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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妈，老爸有新老婆新儿子……”他顿了顿，消化突如其来的失落感，“我也有女朋友了，她是我妹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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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戴柯有记忆起,戴四海就教导他跟墓碑上的妈妈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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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的时候听一句,复述一句，声音脆响认真,惹得戴四海热泪盈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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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大一点，觉得对着墓碑说话挺奇怪，从来收不到回复，渐渐抗拒，任由戴四海怎么催，他一声不吭，心底一片茫然，只说在心里面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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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后来，戴四海只提醒他重复每年相似的问候和祝祷，没再勉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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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还是没法摆脱一股微妙感，也许性格不拘小节，煽不了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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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这样，我现在挺好。以后带她来看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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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微微躬身，双手抄兜，转身走出去跟戴四海汇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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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四海正好抽完一根烟，往地上扔了烟头踩熄，“学会抽烟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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