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府,宋家不是助太子荣登大统的最佳选择,然宋连英掌着京都粮仓,有道是兵马未动,粮草先行,足见其紧要。再者,宋家二公子在安西军多有军功,深得大将军倚重,来日若不得已起事,许是力挽狂澜的后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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罢了,事到如今,木已成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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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太傅索性不再隐瞒,当下便一五一十将实情道出,最后拍拍宋连英的肩膀,语重心长:“连英老弟,望你能谅解老夫的一番苦心。眼下我们与殿下是荣辱与共,唇寒齿亡,你在岭南磋磨多年,应当明白其中不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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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连英哪里不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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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言之,上了这条贼船就下不去了,否则几十年隐忍终回京都,家族还未光复昔日盛景,便要因太子毁于一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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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连英打心底里悔啊!要是早和卫家定亲该多好,不求大富大贵,但求一个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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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连英老弟?”陈太傅见宋连英长久沉默,神情几经变幻,心思不由得沉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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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连英回神,苦涩一笑,“这事儿回去我不敢向内人交代,敢问太傅一句实话,殿下这身子,还有的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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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太傅不乐意地“啧”了一声,“瞧你这话问的,大婚当晚殿下就清醒了,是大吉征兆!你倒是不先关心年幼的幺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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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连英的苦笑多了几分愧疚:“坦言说,我养大的女儿我晓得,便是天塌了,她也会感慨一句还有更高更壮的人顶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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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太傅却是更放心了,有这样心胸豁达的女子在太子身边朝夕相处,何愁太子钻牛角尖?他宽慰:“老夫教导殿下二十年,若非病痛所致,殿下性情最为温和纯善,那日他指责老夫乱点鸳鸯谱,信这冲喜土方子,实则残害无辜,可见他会好好待令爱。治病治腿这些,老夫会想尽一切办法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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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刚说完,书房外便有人三短一长地叩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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