鸡蛋里挑骨头的毛病啥时候能改改?祝主任年轻气盛不懂事,你可是老法制了,怎么也…”
“各位!”祝一凡霍然站起,声音因压抑的怒火而发颤,如拉满的弓弦,“我工作十余年,虽第一次参加交警通案,却不是人生第一课!程序瑕疵?一点疏漏?”他指着幕布上刺目的空洞,斩钉截铁,“那是司法高楼地基上的东非大裂谷!足以让所有冠冕结论自由落体!”
“够了!祝一凡!”廖得水厉声断喝,眼神阴鸷如暴风雪前夜,“这是通案会!不是你表演脱口秀的舞台!再胡说八道就出去!”冰冷的窒息感扼住了祝一凡的咽喉。他猛地扭头,目光急投向沉默的杨明天,那把悬于头顶、不知何时坠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。
然而杨明天只是目光锐利地扫视全场,深不可测,如同入定的老僧,显然无意介入这场权力粉碎机运转的纠纷。
此刻,椅子腿摩擦地面的锐响如指甲刮过黑板。
“咔啦!”
成莹再次站起。她没有看祝一凡,但那双眼中燃烧的惊怒火焰,与他胸中的战意如出一辙。“廖党委!”声音不高,却如冰棱撞击玻璃,带着玉石俱碎的清冽,瞬间冻结了所有嘈杂。“‘程序瑕疵’?‘一点点疏漏’?这是对法治基石的亵渎!我们是执法者!程序正义不是花架子,它是实体正义唯一的、不可逾越的阶梯!是阻挡冤魂的最后堤坝!”她环视四周,目光如炬,似要将每一张麻木的脸灼穿,“证据链至此断裂,根基崩塌!一个基于时间谎言的证词,如何支撑你们口中沉甸甸的‘实体正义’?每一次对程序的轻慢,都是在亲手掘开正义的坟墓!卷宗是守护正义的第一道防线,一旦被腐蚀洞穿,埋葬的不仅是嫌疑人,更是警徽的庄严和这片土地对法治最后的信任!”
质问如重锤砸在死寂的会议桌上,余音在浊气中嗡鸣。偌大的空间,只有她自己激烈的心跳回应着无声的控诉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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