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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应元低声道:“皇爷,客氏为保命,吐得还算痛快。但若只要现银,恐不足三十万两。若连田庄铺面珍宝都要,一百五十万两也凑得出。奴婢已按您的旨意安抚她,只求财,不要命。”
崇祯合上册子,指尖轻敲桌面:“一百五十万……解不了大渴,但能救急。让她继续吐,吐干净。”他抬眼,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,仿佛能穿透宫墙,看到肃宁伯府内的密谋。
徐应元脸上浮现忧色:“皇爷,明日文华殿,英国公他们,还有一些摩拳擦掌的科道言官恐怕都会听到风声……魏忠贤遭此连番重击,其党羽必如疯狗反扑。奴婢担心……”
崇祯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微笑,打断了他:
“反扑?拿什么扑?徐伴伴,你记住,这世上哪来那么多铁杆的‘阉党’?”他站起身,走到窗边,声音平静却蕴含着洞穿世情的冷酷:
“无非是一群闻着官位铜臭聚拢的蝇狗罢了。想当官的,怕丢官的,还有……贪钱的。”
“至于魏忠贤,”崇祯的目光仿佛穿透夜色,落在肃宁伯府的方向,“他若聪明,就该知道,朕的网里,装的从来不是‘逆案’那等重器。朕要的,不过是些阿堵物,和……该腾出来的位置罢了。朕的大明......可以有魏忠贤,不能有九千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