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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承宗的面色已经有些难看了,这帮东林党人显然没把他太当回事啊!
他深吸口气,扭头对钱谦益道:“受之,天子屠大宁虽然暴烈,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,朵颜卫早就被喀喇沁蒙古控制,而喀喇沁又向建州称臣。
一旦建夷要绕道燕山南下,朵颜部必会为虎作伥,届时仅凭薄薄一道长城,根本抵挡不住!”
钱谦益却不以为然:“既然知道长城不足恃,就更应该布恩义以结好蒙古!堂堂天朝,怎么能和建夷比谁的刀快呢?建夷是禽兽,而我大明是礼仪之邦啊!”
孙承宗一时竟被钱谦益说的无言以对,就在气氛僵持之际,坐在下首的孙承宗的老部下鹿善继突然起身,高声道:“诸位!我们东林君子,岂能与阉党同流合污?!”
此言一出,满堂皆静。
众人愕然望向鹿善继,不知他此言何意。
鹿善继环视众人,冷笑道:“诸位可知,阉党如今勾结勋贵朱纯臣,欲在十一月初一的望朔朝会上弹劾孙祖寿、祖大寿,指责他们在大宁滥杀无辜,激怒蒙古,挑起边衅!”
“什么?!”钱谦益眉头一皱,目光锐利地看向孙承宗,“此事当真?”
孙承宗点头:“确有其事。”
钱谦益沉默片刻,突然一拍桌子,怒道:“阉党无耻!”
众人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!
“阉党竟敢如此颠倒黑白!”
“孙祖寿、祖大寿乃国之栋梁,岂容阉党污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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