绪,“他们,可能对你很感兴趣。”
峰会会场的水晶吊灯将大理石地面照得如同镜面,映出林浅苍白的脸。她的旧球鞋在红毯上留下蜿蜒的水渍,参赛者们投来嫌恶的目光,有人小声嘀咕:“圣樱学院就派这种乞丐来?”林浅攥紧了口袋里的草稿纸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当她站上展示台,用颤抖的声音介绍用非欧几何重构的DNA双螺旋模型时,评委席突然站起一个银发男人,他的生命值显示着不可能的【∞】符号,像一根刺扎进林浅的视网膜。
“这女孩的大脑,必须成为新载体!”男人的声音因激动而扭曲,面部投影出现噪点,像一台老旧的电视机,“她的神经突触密度是普通人的三倍!”林浅的太阳穴突突跳动,那些猩红的数字开始扭曲变形,在她眼前分裂成无数数据流,仿佛要将她吞噬。
她突然看清了——所谓评委都是量子投影!真正的操控者正通过他们扫描在场所有参赛者的脑波频率,像一群贪婪的蜘蛛在织网,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。
“跑!”苏璃的声音通过骨传导耳机炸响,伴随着电流的杂音。会场灯光骤灭,林浅被一股巨力拽进通风管道。在弥漫着铁锈味的黑暗中,她闻到苏璃身上混合着机油的苦橙香水味,那是她自己调制的,曾经说过“要掩盖机械的腥气”。
“他们用竞赛筛选载体,”苏璃的机械义眼在黑暗中泛着红光,齿轮转动的细微声响清晰可闻,“你的大脑皮层能承受时空曲率方程。”管道突然倾斜45度,两人跌进一间充满冷冻雾气的密室,墙上的全息屏滚动播放着【人类意识上传计划】,林浅的脑部扫描图赫然在列,标注着“最佳候选者”,而苏璃三年前的扫描图,标注却是“失败品”。
苏璃的机械臂变形出等离子切割刀,火花四溅中露出自嘲的笑:“三年前我父亲就躺在那张手术台上。”她扯开高领毛衣,脖颈与机械脊椎的连接处闪着幽蓝光芒,“他以为能创造永生,却只造出了我这个怪物。”她的声音突然哽咽,“现在我是他们最失败的实验品,却成了最好的破坏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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