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让人以为是错觉。
“有东西被激活了。”陈默然瞬间进入戒备状态,匕首横在身前,身体微躬,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走廊前后。
林浅的手停在半空,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。
寂静中,一阵极其微弱、断断续续的电流杂音响起,像是老旧的收音机在努力搜索信号。然后,一个扭曲、失真,却依稀能辨出语调的声音,毫无预兆地从门内,或者是从他们头顶的某个隐藏扬声器里,渗了出来:
“……频率……匹配错误……警告……非授权访问……”
声音沙哑破碎,带着某种非人的机械感。
紧接着,另一个更加模糊、却明显属于人类少女的、耳边响起带着哭腔和极度恐惧的声音碎片的声音:
“……救我……它在……在吸取……啊——!”
惨叫声戛然而止,只剩下滋滋的电流声,令人毛骨悚然。
三人浑身一震。
那是……许多年前,某个“计算者”临终前的绝望回响?被这座冰冷的建筑记录并封存了下来?
林浅的太阳穴开始突突跳动,视线里的合金墙壁表面,那些流动的公式再次浮现,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、狂暴。她甚至能“看”到无数细小的数据流正以那扇门为中心,疯狂地奔涌、交汇、计算着什么。
“没时间犹豫了。”苏璃的声音冷得像冰,她的机械臂发出细微的嗡鸣,指尖变形,探出细小的接口,“它在尝试解析我们的生物信号和脑波频率!一旦完成,我们可能就是下一段被记录下来的‘杂音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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