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

——卫松寒最后连道别离开时整张脸都是爆红的，因为跑得太快，差点一头撞到路边的电线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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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诉在后面笑意吟吟，萎靡的酒气从他的眉眼间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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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诉的公寓距离这里很远，半夜一点时他才总算到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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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进门，还没来得及开灯，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响起。在死寂的黑暗里，单调的嗡嗡震动声有些刺耳，让人心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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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诉本来想拉黑这个陌生号码，被冻得有点发抖的手指不小心按到了接听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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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没开免提，那头的大吼却歇斯底里地穿透了听筒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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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温诉，你他妈昨天敢不接我电话？我告诉你，这个月必须再给我三万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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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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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诉挂断电话，把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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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完这一系列动作，他在原地静静站了一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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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没开灯，看不清温诉的表情，只知道他的下颌线绷得很紧，也不知过了多久，他像终于恢复了一点电能的机械，僵硬地抬起手，再次点亮了手机屏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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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才看见工作软件上，卫松寒给他发过两条消息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