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

绷到极点的神经最后要么失去弹性，要么崩断。笑脸做得再好，还是会从内里渗透出表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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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都看得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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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第二排的阴影里反而更好。或许这位置本就更适合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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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诉是这么想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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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场舞台的光线远比地下会场的更足更亮，照在头顶。让人无所遁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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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返里的音乐被阻绝在耳膜之外，温诉脑子里从晚到早只有雪花点一样混乱嘈杂的低噪声在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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肌肉记忆让身体舞动，机械的，和以前一样。不需要用大脑思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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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会发现，因为没有人真的在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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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诉只在出道后的第一次live上站过第二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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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排其实很好，什么都是模糊不清的，盯着前面那个人的动作就已经耗尽力气，观众只是一堆在晃动的彩色荧光条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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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敛掀了下眼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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恍惚间又好像看见台下有人在惊喜地笑，有人在错愕地大喊，在那虚幻缥缈的几百张面孔里，有人却皱着眉，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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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脑中的弦轻轻弹了一下，但记不起这个人的名字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