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7章

“但温诉……你没有办法啊。”远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，“你现在放弃了，那你以后都只会在后悔中度过，你不可能原谅你自己。卫松寒也不会原谅你。反过来，也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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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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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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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……没有办法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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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诉自嘲着扯了扯嘴角，眼角余光中那盏惶惶不安闪烁着的街灯好像终于要熄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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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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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着深暗的、冰冷的空间呆呆地唱着干涩的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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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听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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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有听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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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上舞台，被欢声包围，被灯光照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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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痴人说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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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温诉已经悄悄地埋葬在心底的小小的遥不可及的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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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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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夜，三月的第一波寒潮过后，路上行人寥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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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松寒和周行易出来喝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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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今年第一次，他们两个单独出来喝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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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在大学时明明经常待在一起，毕业后各自有了要忙碌的事，倒是很久没有像这么慢慢的聊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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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松寒的话并不多，周行易说一句，他就嗯一声，然后仰头干完一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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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到底咋了？”周行易今天说这句话都说累了，“上回没和你哥吃到饭，我说让你叫他出来喝酒你又不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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