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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桂兰按住她的手,指腹轻轻抚过鹰翅上的金线:“让它给山风捎个话。”
次日清晨,沈桂兰推开院门,正见秀薇举着个油亮亮的东西蹦过来:“娘!老松树上有山鸡!”那山鸡被麻绳捆着脚,肚子鼓鼓的,剖开后滚出块枫木片——上面刻着道箭矢穿云图,箭头直指东山。
她捏着木片笑出了声。顾长山这是应了。
初八这天,沈桂兰把十幅绣品裹在蓝布包袱里。
秀薇蹲在门槛边帮她系绳结,小手指冻得通红:“娘,我能跟你去县城吗?”“等绣坊赚了钱,给囡囡买糖画。”她亲亲女儿的额头,转身出了门。
陈记绣庄的后院飘着茉莉香。
沈桂兰刚掀开布帘,就听见“哐当”一声——赵三带着两个衙役踹开了门,腰间的铁尺撞在门框上,震得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。
“查抄私绣官样!”赵三歪着嘴笑,眼尾的疤跟着抽了抽,“沈寡妇,你用官丝仿县太爷夫人的星子绣,当咱们瞎?”他扑过来要抢包袱,沈桂兰后退半步,后腰抵在装山货的竹筐上——这是顾长山昨夜托人送来的,说是“交易的头批货”。
“慢着!”
巷外突然传来驴蹄声。
顾长山牵着头灰驴挤进来,驴背上驮着整筐的野山菌、干鹿肉,最上面还摞着几张油光水滑的狐皮。
他左耳的刀疤在晨光里泛白,声音像劈柴:“陈掌柜要的山货,晚了半日。”
赵三的铁尺刚要落下,灰驴突然打了个响鼻,脑袋一甩撞翻了衙役手里的托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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