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她凑近油灯,发现那旁边用针尖刻了四个极小的字——七队藏粮。
原来如此。
她手指轻轻抚过那四个字,眼里泛起水光,嘴角却扬起一丝笑。
她低声说:“你不是在逃命,你是在等……等一个能接住你秘密的人。”
几天后,一队官差敲锣打鼓进村,原来是县令派人送来一块黑底金字的匾,写着“巧慧妇人”,还附一封信,请沈桂兰为县衙中堂绣一幅《四季清荷图》。
一个乡下寡妇,竟被县令亲自表彰,还接了官差?
消息一出,全村轰动。
羡慕的、嫉妒的、不敢信的目光,全落在她那小院上。
钱掌柜在绣庄里听到,气得咬碎牙:“一个寡妇,一个贱人,居然进了官府的眼!”而之前扬言要纳她为妾的张地主,躲在大院里吓得脸色发白,再也不敢提半个“娶”字。
人群喧哗中,沈桂兰的婆婆章氏站在门口,看着那金光闪闪的匾,脸上笑着,眼里却没一点高兴。
她笑容僵硬,浑浊的眼睛里,全是贪婪和算计。
不远处,族老沈三叔背着手慢慢走来,满脸皱纹对着章氏,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