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悦,待看清是沈桂兰,又多了几分心虚,只是支支吾吾地“啊……这个……”了半天,也说不出一句整话。
他当然没收过沈桂兰的钱,他的束脩,年年都是章氏从族里领了公款后,亲自送来的。
周夫子的沉默,就是最好的回答。
周遭闻声而来的村民越聚越多,对着塾门指指点点。
沈桂兰不再看他,而是从怀中猛地抽出那本族田旧册,当众展开,如同一道讨伐的檄文!
“景泰三年,永志入学,束脩一两二钱银,族田公款已结!”
“景泰四年,束脩一两二钱银,公款已结!”
她一字一句,念得铿锵有力,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石子,投入平静的池塘,激起千层浪。
最后,她目光缓缓扫过脸色越来越白的周夫子,扫过人群中探头探脑的村民,一字一顿地问道:“周夫子,我再问一句,这公中出的银子,若我儿今天起不读了,可还能退还给我这个寡妇?”
这话问得毒辣至极!
若说能退,那便是承认这五年他白拿了章氏从沈桂兰那里克扣的口粮钱;若说不能退,那更是坐实了他与章氏合谋,盘剥孤儿寡母!
就在这时,一声尖利的叫喊划破了清晨的宁静。
“沈桂兰!你这个搅家精,是要毁了我孙儿的前程啊!”
章氏拨开人群,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母鸡,气急败坏地冲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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