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眼,如同刚刚凝固的鲜血,散发着无声的死亡威胁。
沈砚的挣扎,在裴狐最后那句“带着印……或者,带着你的绝望来”的狂笑中,骤然停止了。他不再试图冲向那扇吞噬了娘亲遗物的魔门,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,僵立在原地。苏清晏能清晰地感觉到,被她紧紧抱住的这副身躯,从之前的狂怒震颤,瞬间变得如同冰封万载的寒铁,冷硬、死寂,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绝望寒意。
他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低下头。目光,再次落回自己摊开的掌心。那枚边缘光滑的铜钱,安静地躺在那里,残留着微弱的体温。这曾是娘亲留给他最后一点实实在在的念想,如今……却成了敌人要挟的筹码!成了刺向他心脏最恶毒的一把刀!
“山河鼎印……”沈砚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封的肺腑里艰难地挤出来,带着彻骨的寒意,“……换一枚铜钱?”他猛地攥紧了拳头!那枚铜钱被他死死地、用尽全身力气地攥在掌心,坚硬的边缘深深嵌入皮肉,一丝殷红的鲜血,顺着他的指缝缓缓渗出,滴落在冰冷的甲板上。
啪嗒。
那细微的声音,在这死寂的冥河之上,却清晰得如同惊雷。
霍斩蛟看着沈砚指缝间渗出的鲜血,看着他那瞬间失去了所有生气的侧脸,一股混合着暴怒和巨大悲凉的情绪堵在胸口,让他几乎喘不过气。他想说什么,张了张嘴,却只发出嘶哑的嗬嗬声。温晚舟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,尝到了浓郁的血腥味,泪水无声地滚落。赫兰·银灯也不再刮擦船板,她死死盯着沈砚那只流血的手,湛蓝的眸子里翻涌着复杂难明的情绪——愤怒、悲伤,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……心疼。
苏清晏的心,沉到了冰冷的冥河之底。她从未见过沈砚如此绝望的眼神。那眼神里,没有了少年人应有的光亮,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润坚韧,只剩下无边无际的、仿佛能将一切吞噬的冰冷黑暗。裴狐这一击,太毒了!他知道沈砚的软肋在哪里!知道那把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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