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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到后面,字迹越来越乱,墨水晕得纸页发皱:“我看见女儿脖子上的红痕了,问她,她只哭。女儿她才那么小……青禾可是他亲生女儿!畜生!我该杀了他!”
“他”该是季青禾的父亲。
笔记本纸页突然“哗啦”响了声,不是风刮的,屋里的窗户明明关得严严实实。
裴云咎的手环“嘀”地跳了下,屏幕上的时间竟直接蹦到了亥时三刻。
“不对劲。”裴云咎突然拽着祁入镜往门口退,话音刚落,走廊里就传来“滴答”声,起初是细弱的水滴响,没两秒就变了调,缠缠绵绵的,竟成了歌声,像有个女孩软着嗓子贴在耳边唱。
祁入镜兜里的人偶突然僵住了。
“灭灯。”裴云咎低喝一声。
屋里的油灯没等碰,自己“噗”地灭了,只有梳妆台的铜镜还亮着点微光。
“涧不流……”祁入镜记起规则,默念道。
歌声突然变了调,尖起来了。
走廊里的“滴答”声也乱了,砸得地板“咚咚”响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屋里撞。
祁入镜后颈突然炸开一阵寒意——不是冷,是像有什么东西,逼着她往院子跑。
她顾不上多想,拽着裴云咎的手腕就往门外冲,指尖蹭过他手环时,瞥见屏幕上的污染指数正往90%飙。
“去哪?”裴云咎被拽得踉跄了下,话音未落,身后的房门“砰”地撞上了,身后传来“咚咚”的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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