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半夜,祁入镜躺在阁楼的硬板床上,阁楼的地板突然“咔哒”响了声。
她没回头,只是把炭笔往墙缝里一塞:“进来说。”
顾先生站在离木桌三步远的地方:“您真要带我们走?”
“不然呢?“祁入镜从怀里摸出那封加急信,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顾先生突然屈膝就要跪,被祁入镜抬脚踹在膝盖弯:“别来这套。明早把焚烧炉里的灰扒干净......”
顾先生忙应下,退到门口时又回头,“那邮局的张诚......”
“早跑了。”祁入镜靠在椅背上,指尖敲着桌面。
阁楼里又剩祁入镜一人。
梧桐巷的邮局从不是普通的寄送点。
她前些天在邮局发现了老局长的故事。
邮局的老局长早年间贪懒,他嫌分拣麻烦,嫌送信费脚,索性把成批的信往后院仓库一塞,对外只说“丢了”“烧了”“没收到”。
可那些等信的人不知道。
顾先生每天守在巷口盼心爱的婉娘的回音,一等就是十年。
陈阿婆惦记着孙子的信,还念着娃是不是没找到路寄信。
男孩趴在杂货铺窗台问阿妈怎么不回我。
老局长死后,邮局空了,可那些被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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