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奶戴着这顶凤冠,笑容明媚如朝阳。
“现在你知道,我为什么反对你用机器了吧?”爷爷的声音在地窖中回荡,“这些东西,是机器永远做不出来的。”
柳青无法反驳。眼前这些作品不仅仅是实用器具,更是艺术,是灵魂的投射。
“爷爷,我...”
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“柳师傅!柳师傅在家吗?”是邻居王婶的声音,透着焦急。
爷爷皱了皱眉,快步走上台阶。柳青紧随其后,顺手带上了地窖的门。
院门口,王婶满头大汗地挥舞着手:“柳师傅,不好了!张德才那帮人正在老祠堂收购老柳编呢!出价可高了,好些人家都把祖传的东西卖给他们了!”
爷爷脸色骤变:“什么?”
“我拦不住我家那口子,他把太奶奶留下的针线筐卖了八百块钱!”王婶急得直跺脚,“您快去看看吧,他们说只要是老柳编,有多少收多少!”
柳青和爷爷对视一眼,同时冲出了院子。
祠堂前的空地上已经围了二三十号人,闹哄哄的像赶集。柳青跟在爷爷身后挤进人群,只见几张长桌拼成的临时收购摊前,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老柳编器具——发黑的针线筐、变形的米筛、缺了角的簸箕,甚至还有几个破损的婴儿摇篮。
张德才穿着件花哨的短袖衬衫,正拿着扩音器喊话:“乡亲们看好了,清代晚期的针线筐,品相完好的八百一个!民国初年的米筛,五百起收!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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