裹紧棉袄,“那儿还有片老林子。”
北滩距离镇上二十里,积雪没过膝盖。柳青、张磊跟着爷爷深一脚浅一脚走了整整半天,终于找到那片野生柳林。
“看准了,”爷爷指着柳条上的霜花,“带霜的这一面永远朝北,取朝南的枝条,阳气足。”
采伐过程极其繁琐:不能用电锯,只能用特制柳刀;不能伤主干,只取旁枝;还要在切口处涂特制药膏防止冻伤...
天黑时,三人拖着寥寥几捆柳条返回,个个冻得嘴唇发紫。但爷爷脸上带着难得的满足:“好料,这才是编冬梅的料。”
处理柳条更考验耐心。红皮柳需要埋在雪下“冻醒”,再泡入温水“唤醒”,最后用花椒盐水固色。整套流程下来就要七天。
这期间,其他人也没闲着。春柳纹需要开春新枝,李阿婆带着妇女们搭建暖棚催芽;
夏荷纹最好用雨季柳条,王婶想办法模拟潮湿环境;
秋菊纹则要找被秋风自然风干的特殊材料...
腊月初八终于出炉第一个成品。
那是个一尺见方的收纳筐,四种纹样过渡自然,仿佛真的能看到四季流转。但爷爷只看了一眼就扔进火炉:“冬梅纹少了一瓣。”
众人愣在原地。那筐在大家看来已经完美无缺。
“差一瓣,就不是四季平安。”爷爷的声音比北滩的风还冷,“重来。”
那一晚,工坊的灯亮到天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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