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她却毫无睡意。白天强撑的从容早已褪去,心里只剩下淡淡的涩然。那份礼物,终究是错付了。
突然,院外传来汽车引擎声,接着是轻轻的敲门声。
这么晚了,会是谁?柳青疑惑地起身开门。
门外站着一位气质雍容的女士,约莫六十岁年纪,穿着墨绿色旗袍外套着厚大衣,发髻一丝不苟。
她身后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,司机模样的人恭敬地站在车旁。
“请问是柳青师傅吗?”女士开口,语气温和而尊重,
“冒昧深夜打扰,我姓王,今天在陈先生的婚宴上,看到了您送的礼物。”
柳青的心一沉,是来兴师问罪的?因为那份“不吉利”的礼物?
王夫人似乎看出她的疑虑,从身后助理手中接过一个纸盒,小心地打开——正是那个被踩坏的婚书盒。
“我很抱歉看到它变成这样。”王夫人的语气充满真诚的惋惜,
“我把它从……不该待的地方带了回来。柳师傅,这是我近十年来见过最精湛、最大胆的柳编作品。它不仅是一件工艺品,更是一件行为艺术。”
柳青愣住了,完全没料到是这样的开场。
“您……不觉得它晦气?”
“晦气?”王夫人笑了,那是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,
“生命的本质就是流逝与转化,敢于用最易逝的材料去承载最恒久的祝福,这份通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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