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光,模糊了她眼底最真实的情绪。
她颤抖地、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冰冷的手,轻轻放在了瓷温暖的手掌上。
指尖冰凉刺骨。
“……我……”她张了张嘴,声音依旧沙哑得厉害,带着巨大的不确定和一丝哽咽,“……回来了……?”
仿佛在确认这不是另一个噩梦。
瓷紧紧反握住她冰冷的手,用力点头,声音同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:“嗯,欢迎回来。”
法兰西似乎想挤出一个表示安心的笑容,但那笑容还未成型,便迅速被巨大的疲惫和某种更深重的、无法言说的东西淹没。她眼皮沉重地垂下,身体一软,终于支撑不住,彻底晕厥在气垫上,只是那只被瓷握住的手,依旧冰冷,且带着细微的、无法停止的颤抖。
她回来了。
看似正常了。
但某些东西,似乎已经被那断头台的阴影和时空的暴力撕扯,永远地改变了。
隔离舱内,英吉利的心电监护仪,依旧平稳地滴答着。
他指间那块紫色的碎片,悄然滑落了一角。
【67:01:48】
倒计时,沉默地前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