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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在他的阴影和控制之下,没有自我,没有自由,甚至连见母亲一面,都要在床上,满足了他才敢提出要求,这种关系,令她从心底涌起悲哀。
车子平稳地驶向戴高乐机场。
唐妤笙闭上眼,将一声几乎逸出口的叹息咽了回去。
她还能怎么办呢,连走一步看一步,都看不到前景。
行程很短,从巴黎到日内瓦只用一个多小时,从日内瓦机场出来,坐上周岩安排好的车,二人之间又陷入沉默。
前往蒙特勒疗养院的黑色轿车内,气氛如同车外的阿尔卑斯山空气,冰冷而凝滞。
唐妤笙目光投向窗外,连绵的雪山、湛蓝的湖泊、在车窗外流转,却丝毫无法流入她烦躁的内心。
面对身边这个男人,用沉默筑起一道无形的墙。
然而,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却在心腔里激烈地鼓噪——即将见到母亲的渴望。
再怎么样,一直想来瑞士与母亲见面是她内心最期待的事情,至于母亲上次随口一提的来巴黎探望她,她知道只是给她的安抚,毕竟没有顾淮宴的点头,她,她的母亲唐棠女士,以及她的继父,任何一个人都无法自由活动。
这种感觉让她的指尖微微发抖,下意识地交握在一起。
顾淮宴将她这副矛盾的模样尽收眼底。
他靠在后座另一侧,姿态看似慵懒,实则掌控着一切。
他自然能看出她的抗拒,但那细微的、因期待而泄露的紧绷,更取悦了他。
他知道她的七寸在哪里。
他忽然倾身过去,将人搂到自己怀中,男性温热的气息骤然靠近,带着一丝雪松的冷冽,让唐妤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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