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.睡颜

睡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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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韶泠在昏暗的夜灯中注视着她，伸出手指虚虚地顺着她的额头，往下描摹着她的睡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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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多久没有看到她睡的这样安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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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盯着那张安静的睡颜，心口第一次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——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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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然意识到，自己竟然开始期待未来，期待两个人并肩而行的日子。这种渴望让她心慌，却也让她不舍得移开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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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韶泠心底蓦地浮现出高中时，做完之后宋期芷蜷缩在她怀里睡觉的样子，像只小猫一样，她心底软软的，似乎是被曾经的回忆勾起了好心情，嘴角都噙着淡淡的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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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线越来越集中，最后落在了红润的唇上。快半个月过去了，在赵姨的照料下，原本消瘦的面颊上总算长出一些肉来，圆润了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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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还是太瘦了，闻韶泠心疼地想。那晚酒宴的礼服是一年前她专门为宋期芷请人订做的，按照她曾经描摹过无数次对方身体的曲线，只是没想到还是宽大了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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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越凑越近，还未挥发的酒精在脑海中膨胀着，将每一条神经脉络都侵蚀，想要更亲近的信号越来越响亮，她吻了上去，含着嘴唇慢慢啄吻，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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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期芷是被吻醒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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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苍兰的香气萦绕着她，信息素一点一点地侵蚀着，直到将她的身体都染上属于闻韶泠的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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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的温度偏高，吻也像是要把她融化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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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...”她被动地接受着如同侵略一般的吻，被迫跟着换气，朦胧地睁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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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上了如水一般温柔的眼神，还有渴求的信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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