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
黑白报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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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本来就有点乱的头发被车子卷起的风弄得更乱了，黑色的发丝缠绕在一起，像打了结的漆黑麻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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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时间有些晚了，”我说，“我们该回犯罪巷了，杰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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杰森缓缓地眨了眨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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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嗯。”他点点头，“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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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9章 喵喵之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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杰森很快就没时间想学校的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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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凯瑟琳回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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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于不多的礼貌，我没有过问他家里的具体状况，可从窗缝里传出的咳嗽声来听，凯瑟琳显然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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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呃，我真不是故意偷听的。半夜出门时刚好路过他家，正巧碰上睡不着的凯瑟琳在紧闭的窗边一边站着，一边捂着嘴咳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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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就想不太明白她病了为什么还要下床，可我又不能跑过去，亲自问她怎么大半夜站在窗前发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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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被打的，我不想被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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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我只是谨慎地停在了附近的阴影里，隔着十几米的距离，和那层有些落灰了的玻璃去看凯瑟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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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她很瘦，肩膀处的骨头被薄薄的皮裹住，哪怕披了毯子都能看出锋利过头的线条。略显空荡的灰色长裙遮住了凯瑟琳的身体，只能在她剧烈咳嗽时勉强瞥见惨白的皮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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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头略显枯燥的短发无精打采地贴在她的耳边，我顺着那几缕发丝望过去，却看不清她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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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是灰尘，也许是反光……她的脸在夜色中模糊不清。在我打量她时，她又咳嗽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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