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也忙问:“你爸爸干什么去了?别哭别哭,孩子,你家在附近吗?叔叔送你回去好不好啊?老哥,咱要不要报警啊?”
“肯定早就有人报了。”
“不是,这孩子……”
老人瞪他:“想啥呢你,被砸的是个女的……哎哟,真是造孽……你问问这孩子他爸的电话,打过去让人过来接。”
轿车司机仍然不安:“那跳的那个呢?”
“也不是他爸。”
司机和老人同时看向出声的庄杳,庄杳摸了摸小卖部老板的圆寸,轻声道:“是我朋友,不是他爸。”
平地卷起大风,树叶嘈杂地响,逐渐清晰的警笛声里,庄杳紧紧裹住浴袍向人群走去。
这次,老人没再阻拦。
……
现在是下午一点三十二分,郁悯又死了。
又是跳楼,没点新意,唯一的创新是拉了个垫背的。
到场的警察人手不足,又要拉警戒线又要疏散人群忙不过来,虽然即便没有组织性的疏散,大多数围观群众也在四散跑开。
有人腿软平地摔,被及时拉起来。
有人在呕吐、有人在大叫着不知谁的名字、有人在举着手机拍照录像……
透过纷乱无序的人群,庄杳看到了郁悯。
四肢扭曲地跟另一具尸体迭在一起,血泊正在往外蔓延,一部分顺着人行道的台阶滑落流进路边的下水道里,即将跟随复杂的污水循环系统在城市地下流淌。
郁悯一动不动,只有深蓝的卷发像柔软的云,在风中轻轻晃荡,仿佛还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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