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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莱伊说着，伸手端起面前的红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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杯底的方糖已经融化，只消轻轻搅拌，很快散在醇厚的茶水中：“alpha大多自负，至少你这话在我耳中，和告白没有任何区别。我很不解，我外祖父那晚听到这样的话，为什么还会离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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莱伊姿态优雅，一边说着，一边轻轻抿了一口香甜的茶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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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而，他抬眼看向对面默不作声的凡尔蒂：“你从没对他说过这种话，是不是？他根本没在你这里得到任何答案，所以才会离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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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尔蒂看着面前的青年，口吻听不出情绪：“随便翻看别人的程序，可不是什么好行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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莱伊轻笑：“怎么，你很后悔没有对他说这些话吗？竟然在这么多年后，即使知道无法改变后面所有发展，也仍然要说给他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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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尔蒂：“人和程序的区别，就在于人会做无意义的事，可以不依据任何因果等式，不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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莱伊：“那你离开他，也是因为爱他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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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尔蒂摇摇头，坚持道：“我还是不觉得，这是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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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像我所说的。”凡尔蒂一手抬起，托着腮道：“那时的我一无所有，连话都无法说出口，生殖腔损坏后，omega都算不上……我唯一存在的价值，只能做一个供人发泄的玩偶。可子爵大人需要的是一个能懂他爱他、拥有贵族身份的伴侣，我不光无法做到，还会破坏他原本可以拥有的幸福。莱伊，就算我那时把话说出口，甚至留下，我就真的能爱他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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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尔蒂轻轻笑起，调侃道：“那我还不如是看中他可以庇佑我，或者贪图他的钱财与地位，因为就算我无法感知，但我觉得……爱不该是这样的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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莱伊不大赞同凡尔蒂的看法：“不是只有足够相配的两个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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