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哑,眼尾还挂着未干的泪痕,眼看那泪又要往下掉,一副随时会崩溃大哭的样子。
谢醒低头看她,她手抓得紧,他便没再动,只伸手覆上她的手背,指尖轻轻按了按她僵硬的指节。
“不哭了。”他声音放得低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沉,“先好好休息。”
时一没应声,抓着他衣服的手却松了松,许是实在脱力,眼一闭又昏沉过去,只是睫毛还在微微抖着。
谢醒抽回手,替她掖了掖被角,才转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。
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黑,山风卷着树影晃,只有月亮透过云层漏下点清辉,把树的影子投在玻璃上。
他摸出手机,指尖在通讯录里划了半晌,最终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两个小时后,别墅门铃被按响。
来的是位中年女医生,白大褂衬得人很利落,是南森药业旗下的人,也是谢醒从小到大的私人医生。
她进门时手里提着药箱,脸上带着惯有的职业冷静,谢醒在电话里已经把大致情况说了。
医生跟着谢醒进了卧室,反手带上门。
谢醒在门外站着,听见里面极轻的动静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。
不知过了多久,卧室门开了,医生走出来,脸上的冷静早没了,脸色黑沉沉的,眉头拧得死紧,看向谢醒的眼神里满是压不住的火气。
“你疯了吗?”
她压着声音,语气却又急又气,“她现在是在经期,你居然还跟她发生关系?检查的时候发现里面还有撕裂伤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许是想起谢醒的身份,语气又硬生生顿住,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,只剩胸口还在起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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